2022年的夏天,1076万应届毕业生面临着毕业和升学的新考验。
在这个疫情与人生不停较量的毕业季,我们与四位“97后”聊了聊。他们有的正在为留学的高昂费用打工,有的在准备第三次法考,有的毕业两年后才找到心仪的工作,有的还在为了理想的学术梦孜孜不倦。
在从学生转变为社会人的过程中,他们已经有意无意地丢掉了应届生身份,也逐渐在各自的人生奇遇中拨云见日。以下是他们与“应届生身份”的故事。
所有人都在我的朋友圈照片下小心翼翼地提醒我:“你胖了”。
我光着脚站在镜子前,看着日渐圆润的脸,捏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上了腰际的肥肉,有些沮丧。
直到大学毕业,我都还是一个符合世俗定义“好身材”的95斤女孩。不过短短两年,我的体重就已逼近110斤。都说过了二十四岁,身体的新陈代谢会开始减缓,人就很容易长胖。连我的身材都在暗示我,自己已经过了那个最年轻,最有活力的年纪。
这样的失落,间歇性地笼罩在我毕业后的两年里。
乌云侵袭了晴朗,天空阴得像备考时我的心情一样。
我毕业于云南的一所二本学校,学习法律专业。
第一学历的平庸让我清楚地知道,必须以“法考”为基础,才能建立起属于自己的职业生涯,因此,通过法考就是我的“人生头等大事”。尽管每一年我都会跑到家乡周围的大城市,认真甄别各个法考机构,一轮又一轮地进行长达半年的学习。可是在去年刚刚结束的法考中,我以两分之差落了榜。
两分,只是一道选择题的分值。看似微乎其微的差距,或许能让人燃起“我只差一点儿了”的信心,但更多的只会是无尽的挫败感和悔意。
又一次的努力与等待付诸东流,我无奈从天津的培训学校回到了河北老家。
教室里常常有同学自习到深夜,我也是其中的一员。
我那些同期毕业的同学,有的已经顺利拿下法考进入律所,有的转了行进入新天地,有的考上研究生继续学业,有的即将与心爱的人结婚,而我的生活却没什么进展。
空档的两年让我丢掉了最年轻的状态,陷入了疲软。
我还能想起来毕业那年的我,一边急匆匆地写着毕业论文,一边风风火火地拉着同学扎进学校的校招亭。可现在,我既不想工作,也不想开展其他计划。如果在该做某件事情的年纪没有去做,那惰性就会占领心智,需求也会变得迟钝起来。
第二次法考失利后的很长一段时间,我陷入了严重的焦虑,每天日夜颠倒,胡吃海塞,身材很快走了样——这让我焦虑的维度又增了一层。
第二次考试时,我的朋友们送来向日葵和祝福。
不过平心而论,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。相反,“通过法考,成为一名律师”的愿望,是我六年里养成的一种惯性自我认知。
记得大学最后一堂课,老师对我们说,“走法考这条路,没必要与别人争快慢,一位律师的成长,更重要的是经验和案源。”而在备考过程中,我也见识了形色各异的法考人。
不同于其他考试,报考法考没有年龄的限制,因此,在法考班里不只能看到像我一样刚毕业的法学生,还能看到很多已经进入社会、从事各行各业的人。
其中最让我印象深刻的,是一位来自东北的阿姨,她是班上年纪最大的学生。闲聊时我才知道她已经有了孙子,之所以选择来这里,是因为她家里人牵扯到了案子,又一直得不到妥善解决,她就决定自己来学习法律。
无论是以“过来人”身份给了我慰藉的老师,还是这位迎难而上的阿姨,亦或是其他正在为法考努力的人,身上都散发着一种法律人特有的蓬勃生机。
我在备考课本扉页上写下了这句话,并笃信法律信念可以助力我的法考。
两年来,我依然会为逝去的时间以及短期内无法以“正常的节奏”参与到社会生活中而感到失落,但也在一次次考试中坚定了自己是在做正确的事。
一转眼2022年已过半,我依旧在准备今年的法考。这一次,我打算自己在家备考,依托这两年的系统学习,琢磨出一份针对自己的专项复习方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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